杂食
头像by goldfinch
【水宽】迷失在马德里（END）
西部世界au
for @粒酱
1.
“你的名字？”
“托尼·克罗斯”
“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吧。”
被问到的金发青年迟疑了片刻，慢慢回答道：“我的父亲是一个足球教练，母亲也曾是运动员。我还有一个弟弟，和我一样都是足球运动员。我们以前住在G市，那边是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子。”
黑发的测试者拿着平板记录着什么，之后又抬头继续询问。
“再谈谈你自己吧。”
“我？我踢足球，不过现在已经不踢了，正处于间隔年中。”
黑发的测试者转过头和身后站着的研究员对了个眼神，两个人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，于是有着金色长发的研究员，努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声线，宣布图灵测试结束。
“一年以来辛苦了，卢卡斯。”在晚上他们选择去西部世界总部喝一杯，“新片区设定已经被批准开发了。之后一些日常维护的工作可以交给后勤部了。”
“那再好不过。”卢卡斯·巴斯克斯——莫德里奇的助手，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，“你在托尼身上倾注了大量精力，同时他也是图灵测试分数最高的，意味着他非常接近人类。”
“那确实是我最得意的作品。”莫德里奇言语之间颇有些得意，“希望能分到一个好剧本。”
后来的事情完全偏出了莫德里奇和巴斯克斯设想的轨道，德洛莉丝率领机器人大军逃出西部世界，园区被毁，他们拼死带着托尼·克罗斯逃了出来，莫德里奇肩膀上还吃了记流弹，他们纠结了半天，选择搬去了卢卡斯·巴斯克斯位于马德里的别墅。
巴斯克斯帮克罗斯整了一套身份证明，莫德里奇则将自己锁在房间里，继续丰富托尼·克罗斯的人设，以及调整他的社交性能，让他更能适应人类社会。
就这么过了半个月。
“你收到那封邮件了吗？”莫德里奇此时已在旁边街区租房住，但还是经常去巴斯克斯家蹭饭。
“你是说集团雇佣‘回收员’来将机器人带回总部销毁的事？还让我们员工积极提供线索，我日。”巴斯克斯气的骂了句脏话，“麻烦。”
“希望他自己小心吧。”莫德里奇无奈，“我们现在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”
2.
晨曦透过窗帘缝，洒进了拉莫斯的卧室，辞职后拉莫斯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，正当他想起身的时候，他看着压在胸口的金发脑袋，陷入了沉思。
记忆逐渐回到了昨天夜晚，他在酒吧与托尼·克罗斯相识，两个对未来都很迷茫的人简直相见恨晚，聊得投机之后拉莫斯开始隐晦地暗示他，接下来他们都喝大断片了，于是就这么发展了下去。
似是感到了拉莫斯的动静，克罗斯挪开了身体，睁开眼笑着向他问候早安。
“你吃早饭吗？”拉莫斯迅速穿好衣服，转过身看着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头偷偷看着他的克罗斯，问道。
克罗斯愣了好一会儿，点点头。
拉莫斯厨艺一般，早餐只会做三明治和火腿蛋，但是他看克罗斯吃早餐的表情宛若是看见山珍海味，大快朵颐，这让拉莫斯大为惊奇。
“你们足球运动员平时吃的东西，”拉莫斯小心翼翼地问道，“很难吃吗？”
“几乎没什么味道。”克罗斯回答道，“都是些水煮菜。”
拉莫斯被震撼到了，他看克罗斯的眼神又多了丝怜悯：“等下要我送你回家吗？”
克罗斯想起了巴斯克斯之前的叮嘱，有些为难，拉莫斯忽然又说：“难道你之前一直住酒店吗？哎，不如你跟我住一起吧。”
克罗斯觉得自己的大脑快爆炸了，他反复想权衡做出理性的决定，但他所有的神经都在嚎叫着让他答应下来。
“没问题。”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假思索，这个态度让两人都觉得很震惊。
在接纳了克罗斯这样一个特殊的房客之后，拉莫斯的生活滋润了很多。同时他成功接到了份工资昂贵，但风险同样很高的兼职。克罗斯则在街对面的咖啡馆当服务生，他记忆力超强，腿脚麻利，很快就升职加薪，老板甚至会安排他独自看店。
拉莫斯喜欢熬夜打游戏，或者去外面浪一晚上。但是克罗斯作息规律，早上六点起晚上九点睡，雷打不动，除了达拉斯小牛和费德勒能让他陪着拉莫斯熬夜。
“我们简直活得像老夫老妻一样。”拉莫斯感慨，“我们才三十不到啊。”
“那你觉得年轻人该怎么生活。”克罗斯穿着白色围裙打扫厨房，反问他。
拉莫斯很诧异：“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？我还以为你很……”拉莫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，他觉得克罗斯身上充满着各种矛盾，“浪。”
克罗斯笑笑，并没有回答。
3.
“卢卡，托尼最近怎么样？”在克罗斯正式搬出巴斯克斯的家一个月之后，巴斯克斯逐渐开始想念三人同居，有些忙碌但是充实的生活，他经常打电话问莫德里奇克罗斯的境况。
“他有了男朋友就乐不思蜀了。”莫德里奇现在在一家游戏公司敲代码，他嘴上和巴斯克斯聊天，手上也没闲着，“没想到一个机器人竟然比我俩先找到伴侣，也是奇事。”
“关键还是我们花钱给他出房租。”
莫德里奇放下键盘，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：“puta fucking madre！”
“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，我拿到了集团聘请的回收员的名单，上面有拉莫斯的名字。”
“什么？”莫德里奇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，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“正好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维护托尼的性能了。”巴斯克斯暗示，“你找个时间，把托尼叫来，让他还是回我家避避风头。”
“但这样没准他男朋友更会起疑心。”莫德里奇心里很纠结，“早知道我就把他社交性能调低些了。”
傍晚，克罗斯依约回到巴斯克斯家的别墅，莫德里奇把现状全部告诉了克罗斯，克罗斯拿起那份‘回收员’的名单，双手竟然有些颤抖。
“我不会干涉你，但是你得自己保护自己。”莫德里奇示意他坐在椅子上，“我先给你测试。”
“谈谈你自己吧。”
“我？我踢足球，不过现在已经不踢了，正处在间隔年。我现在和男友塞尔吉奥同居，平时在街对面的的咖啡馆打工。”
巴斯克斯开车把两人送回去。克罗斯回到拉莫斯的公寓的时候，一打开了门，就看到了给自己伤口消毒的拉莫斯。
“这是？”
拉莫斯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实情，他提到了现在为西部世界集团做回收员的事：“这个伤口是被一个机器人捅的。”
他们谈话的时候，拉莫斯身上的一个呼机一直在发出响声：“奇怪，为什么他现在还在响，帮我按掉它，克罗斯。这个是图灵检测仪，他能辨别机器人和人类，因为机器人有内置电路。该死，我快被这声音搞崩溃了。”
克罗斯帮他取下图灵检测仪，将它贴紧自己的胸膛，只听得图灵检测仪的警告声越来越响，拉莫斯表情大变，克罗斯遂将机器往地上一扔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我打晕，然后送回集团，他们会把我消除记忆，放进冷冻库里。”克罗斯闭上了眼睛，声音越来越低，“这是你的职责，我想你应该这么做。”
“放轻松。”拉莫斯抱住了克罗斯，轻轻地耳语，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你们人类真有意思。”克罗斯将拉莫斯搂得更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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